M.貓子★卡在冰裡出不來

◎這是準備收錄在超蝙短篇集《小情書》的文，原則上兩天更新一次

◎但如果作者卡稿＆鬧病號，就有可能變成三天一更

◎《小情書》預定五月初的ＧＪ歐美場首賣

◎《小情書》中的文預定都是傻白甜放閃文，總字數約兩萬到兩萬五千字，內含一篇不公開Ｈ文。

◎《小情書》會收錄超蝙的除夕夜賀文──除夕夜的精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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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超蝙]最好的告白（上）

「告什麼？」布魯斯的聲音飆高五六度，迴轉座椅面對佇立在房門旁的戰友。

「告白。」

克拉克重複，發現布魯斯用比看見十尺大章魚怪更訝異的眼神盯著自己，抬起手尷尬的解釋：「你在這方面……我的意思是你很受歡迎，很少有人能拒絕你，所以……」

「布魯斯˙偉恩很少被人拒絕的原因，是因為他是個除了臉和錢外一無是處的蠢蛋；而蝙蝠俠不會被回絕的理由，則是他擅長提出單一選項的選擇題。」

布魯斯冰冷、不帶任何感情地吐出一長串話，將椅子轉回螢幕前，碰觸電腦桌上的滾球道：「而這兩種方法你都無法模仿，對你也沒有參考價值，你問錯人了。」

「我不認為人們喜歡與不拒絕你的原因，只是因為錢、臉或沒有選擇。」

「隨便你。」

布魯斯滾動滾球將細胞攝影照放大，他明白自己該下逐客令了，可是進房前克拉克那張焦急、不安同時也英俊得無以復加的臉忽然閃現，令他嘆一口氣將手從滾球上挪開問：「你的目標是哪一類型？」

「什麼目標？」克拉克愣住。

「你想打動的對象。」

你在做什麼？布魯斯聽見腦中有個聲音如此質問，但他仍繼續說下去：「這個人的出身、教育程度、外貌、性格、興趣、職業、喜好是什麼？不知道這些，我沒辦法告訴你哪種告白能打動對方。」

「布魯斯，你願意幫我？」

「我想反悔了。快回答！」

「好好好，這個人……」

克拉克的語尾拉長，停頓了足以將布魯斯的耐性消磨殆盡兩次的時間，才緩緩開口道：「出身高貴，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；長的很漂亮──臉和身體都是，是那種走在路上無論男女都會忍不住停下來多看兩眼的人；個性上……我知道這麼形容挺矛盾的，但這人既複雜又純粹，極其野蠻也極其高貴；職業我想應該能說是一城或一國的主人，至於喜好……我想應該是世界和平吧。」

「世界和平？」

布魯斯冷笑，側頭斜眼瞥向克拉克道：「我不清楚這位迷住你的美人兒有多可愛，但當一個人說自己的喜好或願望是世界和平時，這人不是瘋子就是騙子。」

「這人不是騙子。」

克拉克堅定的駁斥，注視布魯斯幾秒忽然笑出來道：「但有可能是瘋子。」

布魯斯沉下臉，將目光放回螢幕上道：「克拉克，自己躺進核磁共振機裡，確定你的腦袋沒故障再爬出來。」

「我沒瘋。」

克拉克沒有被布魯斯的諷刺激怒，反而聳聳肩膀輕鬆地笑道：「雖然以這人為對象是挺瘋狂的沒錯，但是……這人值得我發狂，我只希望對方也認為我值得。」

「有誰能不為超人發狂？連達克賽德都逃不過你的魅力，一次次殺到地球示愛。」

「達克賽德只是想擊潰我和其他反對他的人，才反覆攻擊地球。」

克拉克難掩噁心的糾正，雙手抱胸盯著布魯斯道：「我剛剛漏說一點，這人的嘴巴很毒。」

「……你怎麼會喜歡上一個毒舌的瘋子？」

「這人不單是毒舌的瘋子。」

克拉克微微扭曲著臉澄清，為了避免布魯斯繼續問下去，迅速開口拉回正題問：「對於這種類型的人，你的建議是什麼？」

「我的建議是……」

布魯斯的視線滑向電腦螢幕，轉動椅子完全背對克拉克道：「你的問題沒有急迫性，等我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完再回答你。」

「布魯斯！」克拉克低喊，喊聲中有著明顯的惱怒與失望。

「給我七天。」

布魯斯轉動桌上的軌跡球滑鼠，凝視螢幕中扭曲、半壁潰爛的細胞圖，收緊五指輕聲道：「屆時我會給出你和你的目標都滿意的方案。」

※※※※

「只剩一天了……」

布魯斯呢喃，思緒從六天前的瞭望塔，回到寬廣的偉恩大樓頂層會議室，放下手注視頭頂的天花板，感覺自己的腦袋和遮蔽天空的混泥土人造物一般，一片空白。

在知道克拉克有了一個想示愛、追求的對象後，布魯斯沒有思考如何讓戰友如願──即使他已經承諾對方會規劃，而是無法克制的思索此人是誰。

布魯斯第一個鎖定的人是克拉克的同事──露易絲˙蓮恩，這名女記者在媒體圈是出了名的美人，憑藉敏銳的觀察力、銳利的筆鋒拿下不只一次的普立茲獎，口才好到能與布魯斯鬥嘴。

但是露易絲的父母都是普通的中產階級，所念的大學雖然不差，可是也稱不上頂尖，手下沒有管半個人──攝影記者和實習生不算屬下，不符合「一城或一國的主人」的條件。

黛安娜倒是符合此描述，這位亞馬遜公主尚未繼承王位，不過這僅是時間的問題，而她豔麗的容姿、揉合野性與高雅的氣質也符合克拉克的形容。

只是黛安娜應該沒進過學校，至少沒進過人類創辦的，且這位亞馬遜女戰士有著十分好戰的一面，不至於討厭世界和平，可也不太可能以此為「喜好」。

布魯斯最後一個懷疑的對象是雷克斯˙路瑟。將雷克斯放進嫌疑者名單似乎是個瘋狂的舉動，畢竟雷克斯不是美男子──頂多說他長個很性格，還多次引發危急全人類的災難，不過東方有一句話叫「情人眼底出西施」，如果克拉克真的愛上雷克斯，戴上情人濾鏡後也許會覺得那顆光頭十分美艷動人；而站在雷克斯的立場，他的所作所為是要從外星人與超能者手中拯救地球，儘管手段極為可議，但目的勉強可算是世界和平。

在排除一切不可能後，留存的即使再不可能，那也是真實──布魯斯腦中浮現某名小說人物的名言，儘管他一點也不想承認，但雷克斯就是最符合克拉克描述的對象，而這個真實讓他沮喪。

不，讓他沮喪的不是雷克斯，而是自己深深戀慕的人心有所屬了。

沒錯，布魯斯暗戀克拉克很久了，從兩人相遇的第一年，他就無法克制的被對方吸引，只能透過尖酸刻薄的言語、冷漠疏離的態度掩蓋與壓制自己的欲求。

布魯斯未曾妄想成為克拉克的愛人，他清楚自己的性格有多惡劣──自私、自大、專制、多疑、既不道歉也不反省，兩人能維持朋友關係已是奇蹟中的奇蹟，他不敢也不會奢求更多。

但即使如此，布魯斯還是被暗戀對象愛上另一人還打算告白的事實給打擊到了，而且這個打擊還嚴重到讓他舉止失常六天。